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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旧的老街,铺着凉凉的大理石板,杂斑点点,裂纹蜿蜒着盛开出灿烂的夏花,映着倔强丛生的青绿色,窄缝中正挤着一抹儿绿尖,夕阳像是融化在水雾缭绕的烟雨中,在街巷尽头开出一抹亮色。
     “月是故乡明,水是故乡甜,情是故乡浓”以前,习惯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,就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它的好。当我像飘飞的芦苇飘离这片土地,才全然想起,那是一种埋藏在心底,没有触到的感
水磨乡,没有特色建筑,没有吸引人群的美食,没有什么大人物,很小的一个地方,坐落在一座座大山间,雄伟高大的山峰就那样将它掩藏。
     它的名字不是空口而来。“水磨乡”,“水磨”,听老一辈的人说,这里曾经是荒芜的原野,野草下埋着众多无名的尸骨,在炮火纷飞的时代,一些人为了躲避战火来到了这里——穷乡僻壤之地。整个村中只有一个大石磨用来磨玉米,一村老小的粮食都靠它,后来,这里因此得名。
这里有一座乐园。教学楼里传来稚嫩的朗读声悠扬,悠扬的润了心底。记得,有一段时间撕名牌异常流行,课后,贴上各式各色的自作名牌开始了狂欢。花丛,转角,桌底,我们像蝴蝶一样飞舞,哈哈大笑,努力的奔跑。从不需要思考未来,“记得当时年纪小,你爱谈天我爱笑,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,风在林梢鸟在叫,不知怎么睡着了,梦里花落知多少”。一整天的疯闹,夜晚也会磬着笑吧。
这里还有一种质朴。小地方没有奇闻异事,这里的乡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。哪家商店全卷起了门帘“哗啦”,看着对门也“哗啦”一声。

“今儿这么早,吃过饭了没?昨天我关门的时候……”诸如此类寒暄的话,然后便是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家常,我从未见过这里的和谁红过脸。夕阳下的石板,耀耀生辉,接近黄昏,爬满青苔的石阶总是默默不语,背手而立观望棋局大爷们,他们苍老的背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。
一条承载着故事的河蜿蜒地流向远方,不似大江的汹涌奔腾,像这里的人一样,平静的循环。相传,这条河里住着一只水潴(根据方言),掌管河水的涨退。良道吉日,宜嫁娶。迎亲队伍敲锣打鼓,忽然间,河水翻涌,霎时变得浑浊,狂风大作。领头人慌乱的早已备下的吃食,撒进翻腾的荤黄,嘴里叽里咕噜念叨着。不一会儿,队伍又重新上路……对于这些无根据的传说,我自然是不大相信的,却抱着一种敬畏之心。
最让我魂牵梦绕的是那座无名山。远远望去,山尖儿是平的,形似一个大梯形。儿时,常听年长的堂哥讲起,奇怪的石头啦,老鼠似的蝙蝠,神秘的河流……都来自那座山,满心都是羡慕。更重要的是,那条“蛇”,以前,有一“阴阳师”指着山说,“这里啊,绕了一条蛇,过不了几年就要飞升了,到时……”,反正,我是看不到的,至于那条“蛇”,至今也没有飞升……
岁月悄悄溜走,哪些零散的回忆愈发清晰,一点一点的叠加在脑海里,也没有什么可回忆的。不觉然间,想起那个大漠一样的女子“原是流浪的异乡客……我听到有人悄悄说:这是你动了凡心的地方”哪些梦的追逐,童年的欢笑,离奇的故事,却是深刻。
    朦胧中,我看见旧旧的老街,铺着凉凉的大理石板,裂纹蜿蜒的盛开出灿烂的夏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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