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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的爱 优秀奖
2019-04-04
组别:高中
随着春天的到来,田野上野花簇簇,万物复苏,一片生机盎然。怀抱两三只桃花站在其中,思绪早已飘向远方。
总闲看庭前花开花落,总漫随天外云卷云舒。
在记忆深处,有一个人,在等我,等着我回家。记忆中的外婆每当我放学时就会站在村口的大门前,等着我回来。村里别的孩子都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回来了,但还是不见我的身影,她着急的盼着,盼着。若是看见我了,她便笑的像个孩童般一样,满脸褶皱在她脸上显格外明显,花白的头发,已经变形的不成样的苍老的、满是茧子的手,弓着背咧着嘴笑着说道:“回来了,快来,书包放下先吃饭!”“来了来了”外婆见到我总是很开心,无论她上一秒是怎样的悲伤与难过,见到我的那一刻一切便烟消云散了。饭桌上,弥漫着诱人的香味,我知道,那是外婆温柔的爱。
厨房里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砧板上一摞摞冒着热气的劲道的面皮,在大灶上烧着柴火,保留了食材的原汁原味,这是我童年吃过最有记忆的味道。它总是让我和外公百吃不厌,外婆靠着面皮去维持生计,面皮传承的不仅仅在味觉上,它更属于老一辈的记忆。但你别看这面皮虽吃着味香但过程却不简单。在我未出生以前,外公就买了一台打浆机,这个打浆机也伴随着我长大。外婆总是前一天晚上泡好米,第二天倒入打浆机中,米浆加水稀释,散发特有的气味,再向里面加入灰面,使它吃起来口感更好,把制好的米浆涂在一层外婆“特制”的笼布上,中火蒸熟,不到五分钟一张面皮便出锅了,而我也缠着外婆要吃出锅的面皮,外婆拗不过我,笑着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:你呀,贪吃鬼。打浆机难免也有罢工的时候,这是外婆便左手提桶米,右手带着我,去问同大队的人们借打米机,邻居们也毫不吝啬,很热情,打完米浆总会贴心的问:“大姐,您看够了吧,不够我这还有米。”“啊够了够了,谢谢了真是麻烦你了。”“瞧您说的,见怪了,您再坐一会走吧?”外婆摸了摸我的头回答道:“不了,这还有她呢。”说着我便拉着外婆蹦蹦跳跳地走开了。
滚动时间轴,到了我上高中的日子,由于作业繁忙回家见外婆的日子便也屈指可数。期末考试刚结束,我便接到了小姨的电话,在电话里她一阵哽咽,我便意识到事情不妙,匆匆赶了回去。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,由于身体原因,外婆走了,其实外婆的身体早已没有我想的那么健壮,积劳成疾。任何东西都抵不过时间的摧残,当她日复一日吃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药时,生活其实已经开始对她下了毒手,那个陪伴我长大的外婆啊,那个总在我被妈妈批评时解救我于水火中的外婆啊,那个总是疼我爱我的外婆啊,她离开了我,永远的离开了我。我竟是如此的悲伤,外婆占据了我生命里的四分之一,她带走了属于我的记忆——我的独家记忆。
曾经我和外婆春赏花、夏听雨、秋拾果、冬逐雪。转眼,暮色暗淡,残阳如血,把怀中花放置碑前,良久,才转身离去,走出墓地前我回头,只见桃花轻曳在风中,像极了离家时与外婆分离的情景。泪水夺目而出,我的外婆其实她从未离去,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了我的身边。但旧时新去,永恒不变的,便是那温柔的爱。
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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