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他,是如此让我刻骨铭心,是如此让我依依不舍,是如此让我难以忘怀……
他,中等身材,略微有些发胖,与其他中年人别无二致,再仔细一瞧,就能看到他两个突出的特点——稀疏的头发排列得错落有致,像抹了油一样的整齐;布满深沟的额头下面是一双已经失神了的眼睛。再细细观察,可以发现他还有另外两个特征——黝黑的皮肤和粗糙的双手,这仿佛在诉说着他以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,且精熟老练的农民。他不是别人,就是我的父亲。我的父亲操劳一生,他从小就与我爷爷在田地中精耕细作。他为了跟紧时代,也为了支撑这个家,如今也不再只是种地了,而是又在邮局寻了一份送信的工作。他的前半生大概就是这样的。
田地中的他
记得我每年放暑假的时候就是麦子成熟的时候。山野上一级级金黄的浪花,仿佛是从蓝天这片蔚蓝的海洋中拍打出的。再仔细看一看,是一家家人们都在地中割麦的景象,而这其中自然少不了我们家。只见我的父亲右手紧握着镰刀,左手捏着一把麦子,屈着腰,弯着背,仿佛龙虾挥舞着大钳子。娴熟地挥着镰刀,一簇簇麦苗顺势倒下。沉甸甸的麦穗看在眼里,喜在心里。我父亲割麦子很仔细,不会落下一根麦子。不仅这些,他割麦还快,一天能割几十捆麦子。
风雨中的他
记得有一天傍晚时分,我正在奋笔疾书,突然窗外风雨交加,电闪雷鸣。那黄豆般大小的雨珠,击打在玻璃上,发出“当当当”的声音。忽然,远处一个绿影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,并徐徐的行驶而来。我定睛一看,惊讶不已,原来他是我的父亲!狂风吹进了他的眼睛里;雨珠打在了他的脸庞上。可他连眼皮也没睁一下。而是聚精会神的继续驾驶着摩托车。被雨水浸透的雨衣,仿佛在说时间的漫长;被泥浆沾满的雨靴,仿佛在说过往的坎坷;背信件装满的邮袋,仿佛在说成功的遥远。不一会他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他缓缓的推开了门,慢慢地走了进来,若不是一股冷风恰好从门中吹了进来,我也不会回头,更不会发现他回来了。他那红肿的眼皮下面是更加红的眼珠,那目光已苍老无神了。他那黝黑的皮肤沾满了雨水和汗水,他那沟壑纵横的额头又长出了几条新沟壑,他那粗糙的双手又原了几分,粗糙几分。那雨衣还在滴着成串的水珠,那雨靴还沾满了黄泥。
他进门后就脱换了衣服,穿上了已穿了几年的衣服,换了一双“解放鞋”,去忙了那些琐事。尽管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已疲惫不堪了,但他依然是坚持与我们一起休息的。
夜以继日的他
他最近工作很忙,让我经常帮他开一些订书、订报纸的发票。那些文字如天上的星星一般多,经常写得我手痛。
记得有一天傍晚,他送邮件回来之后,就趴在桌子前伏案执笔。当我已把繁星般的周末作业做完时,他还在那里写着什么。当我看了会电视后要休息时,他仍在那里写着什么。当我睁开朦胧的眼睛时,睡了一觉醒来时,他依旧在那写着什么。当他休息时,我看了看表,竟已是半夜十二点多了。
父亲!你给了我生命,给了我家,给了我一切!还不辞辛苦,没日没夜的劳作着,我却无以为报,我只想说一声:“我爱您!”“我能为你做些什么?微不足道的关心,收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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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者:张依菲
评论日期: 2017-12-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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