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屋,一个普通的土墙房。或许不像江南水乡那般诗情画意,也不像北京四合院那般闻名中外,更不像重庆吊脚楼那般广为人知, 但那里有着我的童年记忆。
太阳正当空,奶奶和爷爷不知道到哪里去了。我舒服的伸了个懒腰,忽然想起狗饭还没端。这不,你看,它又向我抗议了,我无奈的妥协了。
走出门外,水渠和柏树映入我的眼帘,我端着狗饭像往常一样老屋走去。鞋带忽然一不小心松了,我漫不经心地系着,望着那水渠想起了过去。
因为我坐了几天的返程车,到了老家,舟车劳顿,我显得有些疲倦,便小心翼翼的跟在父亲的身后。打开栅栏,一条水渠出现在旁边,我问父亲这是干什么用的,他并没有回答我,而是默不作声,并没有搭理我。“向前走就是奶奶家了”父亲说道。可是刚开始我就遇到了“拦路虎”,正是水渠,我哭着不肯过去。说是水渠,其实就是用石板镶拢成槽,再用水泥抹缝。我生怕一不小心掉进去。父亲不耐烦地催着我,说再不走他自己就走了,说完便准备离开。我看着他那离去的背影,终于鼓起勇气一步跨过了它,跟随着他的脚步……
我回过神来,赶忙把鞋带系好,向着老屋奔跑,奔跑中只感觉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。
来到院中,胖胖早已恭候我多时了,向我摇头摆尾,上蹦下跳,假如狗也有奥运会的话,那跳高冠军非它莫属。没办法,真受不了它。看着它美味地享用着饭菜,我便将狗盆放在一旁。
我熟练地打开了房门,随着一阵木门的吱吱声,一间的昏暗的小屋出现在眼前。望着那墙壁,我的万千忆丝缠绵在一起,交织成一幅属于过去的刺绣。当时年幼无知,在几个附近乡邻的怂恿下,我把爷爷的帽子拿了,又作扣篮的样子扣了回去,周围的人都笑了。晚上父亲知道后,便问为什么这么做,我一时回答不上来。等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便一脚把我踢在墙上,我开始嚎啕大哭起来,奶奶和爷爷看到后呵斥着他。我只记得后来那段时间里他经常找奶奶要钱。过了几个月,父亲外出了,我也没流一滴眼泪。去了外面,他几月都没跟我和奶奶打电话,其实我有很多时候都在想他眼中有我这个儿子吗?后来听奶奶说他破产了,欠了一屁股债。每每回忆到这里我都会暗自流泪,我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偷偷流泪,但我知道这不是第一次。不只为那过早所拥有的压力,更为他那如同陌生人般的行为。
但这脑海里并不被他的记忆所充斥。
有天奶奶干农活,叫我去拿灶屋拿钳子(灶屋:本地方言指厨房)。 我一脸茫然地问灶屋是哪里?奶奶便带着我去拿钳子,对我指着说灶屋是那里。我望着奶奶笑了,奶奶也笑了。其实童年除了哥哥,奶奶是带给我温暖最多的人。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,一辈子勤勤恳恳,养活一大家子人。总是尽自己所能满足我,给予我温暖。或许她并不完美,甚至有些迂腐,但她是我奶奶,那个爱我的奶奶。
老屋,一个普通的土墙房。或许地面凹凸不平,墙壁裂缝纵横,甚至屋顶漏雨,但有着我的童年记忆。无论是好是坏,是喜是忧,我都深爱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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评论日期: 2017-09-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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